第八百六十六章 行到-《谪芳》


    第(2/3)页

    爹娘对这女儿有多慎重,将他丢出家门的动作就有多迅速,包括祖母都上心地将整个平安寺的僧人全给安排了,暗卫比明卫还要多的情况,说戒备森严真的不为过,为何能顺利闯入初心湖上游投放那么多金丝楠木打算破坏闸门?

    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怎可能将暗卫们带离岗位,再让魏国公府之人下手?

    若不是后来发生了落水事件,承昀与颜娧的婚约绝不会提前公开,难道从她落水开始就是确认身份的算计?

    思及此,裴谚胸口勐地一窒,当时没有想透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桉,他们苦苦寻找的内应,真会是厉行?

    当时的他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傻小子,真能把大伙儿算计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娧丫头这是叫他来找心塞与内疚的?

    当时为了照顾她的生意而广发邀请帖,怎知道打小就坑她这么一把,难怪话里话外全是他自个儿跟来查探,是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意思?

    裴谚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从父亲手里接手裴家脉络迄今,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算计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终于明白为何暮春城一役之后,裴承两家都不再阻止颜娧介入四国之事,这是各自心里都清楚事情已是无法转圜之地了……

    就在他郁闷得想一把火烧了小竹院时,收到信鸽的人儿正好骑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姗姗来迟,与他平日纨绔不羁的形象一般无二的散漫。

    在竹院门口还不小心跌下马的漫不经心,意兴阑珊地拍拍一身尘土,不在意地随手将鞍绳套在竹门上,踩着浪荡的脚步进入正院,叫人不禁怀疑这样的人真能欺瞒他们十来年?

    忽地,门内的怒气冲天的单珩,狠戾地擒着厉行颈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人压制在竹院地上。

    然而,厉行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状况,脸上尽是蛮不在意的轻蔑眸光,高举双手过肩,戏谑笑道:“这不是出来了?有什么好生气?”

    “关了那么多年,还是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我能不生气?”

    单珩愤恨地加重了指尖上的力道,偏偏掌下之人丝毫不在意地又笑了出声。

    “说什么呢?没有我想方设法留在雍城,谁帮你里应外合放人?你当黎祈真是百无一用的草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