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源稚女-《我在龙族当龙王》
第(2/3)页
……
去路重重……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充满戏腔的声音回荡在此刻略显奢华的房间之中。这是纯正的日本歌舞伎,但是对方清唱的曲目却是来自中国题材的《杨贵妃》。
一个容貌清美,气质冷艳的女人恭敬的端坐在这个顶级套间的边缘之上。
她的底下铺着日本传统的榻榻米,目光所及的远方是一片简约的白纸屏风,屏风将客厅与卧室分割,客厅尽头的窗户敞开,月色透过其中将客厅放进满地的月光。
白木屏风边上放着一个小木茶几,茶几上搁着一个白瓷花瓶,花瓶里还插着一支尚未绽放的春桃花。
春桃花旁边,盛满月光的榻榻米之上,一个肩披血红色广袖和服的男人慢悠悠的的挥舞着自己的兰花指,细细清亮的嗓音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女孩般干净,悠扬。
那人似乎已经彻底沉浸到了歌舞伎的氛围之中,世事无常的变换让此刻周围笼罩的月光都变得清凉,无奈。当年的一幕幕好像在周围浮现,正如歌词般“息壤生生,谁当逝水,东流无终……”
那人白皙的面部带着令人悲伤欲哭的无奈。
女人看着对面人的背影,听着回荡在空气中婉转的声音,一滴眼泪也默默的从她脸颊划过。随着余音的清凉滴落在无常的回忆之中。
空气沉默良久,
那人默默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白若透明的手从花瓶中拾起那支春桃,一手绾起光可鉴人的长发,一手把这支桃花当作簪子插了进去,露出其身白皙如玉的脖子。
月光倾斜下,一切都仿佛是最初的那般神圣洁白。
女人不由得再次看呆了,半跪在原地,搅动着自己手心的食指。
“真是一个令人凄婉的故事。”那人的声音顺着窗户朝外飞扬,但女人却听得深切,但那却是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
他确实是一个男人,虽然在他刚刚舞动起来的时候,腰如束素,肩膀伶仃让人全然忘记了他的性别。但他确实是个男人。
因为在日本真正的歌舞伎中,只有男子才能出演,在歌舞伎中饰演女人的男子被称为女形。女形们用一生的时间观察、研究和模仿女性,他们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美,这就像看画的人中有些能比画师更理解画作一样。他们靠着白粉敷面,以歌声和举手投足的动作颠倒众生。
男人缓缓浮动着自己的宽大的和服衣袖,转过身体,他身上披着的血红和服,刺绣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这种也被称作曼珠沙华的植物,本是一种祥瑞的见证,典故中有见此花者,恶自去除的蕴意。
但此刻男人身上盛开的彼岸花红得就像是从地狱之中流出来的新鲜血,和男人莹白色的皮肤交相辉映间形成了一种极具反差的美。在男人身体游动间,它们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微风中缓缓摆动,在洁白的月光中招摇盛开着。
女人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面容,每次她看这个男人像此刻白面敷粉且歌且舞时,哪怕是有再重要的事情,她都不忍心去打断他。在别人的眼里,她是稀世的绝艳的美人,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女人觉得自己的美就像落叶中的浮尘般渺小,因为这男人比她还要明艳和婉约,在这种男人面前,女人似乎是一种多余的生物。
“月色真美。”男人站起身缓缓展开自己的怀抱,将自己全身心的沐浴在月光之中。周围的世界变得更加安静起来,安静中夹杂着一丝还未消散的哀愁,以及令人心情放松的平静……
女人轻轻的来到男人的背后,一双修长的手指缓缓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她知道男人的喜好并不多,但她的按摩确实是男人很称赞的。
“何事?”男人缓缓坐在榻榻米上,舒服的享受在女人的动作之中。嘴角依旧平静的好似古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