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北阳皇朝,谢族-《君王从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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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朝着端坐在篝火旁的言少歌,恭声询问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询的吗?”
“既然范逆没有人走脱,你们再仔细检查一番,其他就无事了。”言少歌挥手散去周围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镇定道。
“遵命。”
黑暗中的玄天司高手领命之后才疾步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杨星河有意无意朝着范小姐的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弯起,很快就在黑夜中恢复如常。
一夜无眠,言少歌躺在马车里,辗转难眠。
“上百人就为闹出一点动静?没有去劫囚?”
第二日清晨,队伍朝着太玄城的方向继续前行。很快就遇到了太玄城方向而来的城卫骑兵。
昨夜,言少歌这边的激战还是引起了太玄城的注意,城主一早就派骑兵前来调查。
大半个时辰,队伍终于到了太玄城郊外,巨大的城池轮廓清晰可见。
百丈高的城墙几乎遮挡了清晨的阳光,十多丈高的城门上散发着金黄色符文印记,对进入太玄城中的每一个行人“甄别”。
城门处只有十多名守城卫兵,他们笔直的站在城门下。此刻更像是一种仪仗兵。
太玄城是北阳皇朝东海边的一座城池,以东数百里尽是荒海、冰海,生活着不到百万的大玄子民。
太玄州北面是青山州、庐阳州,再往北就是北阳皇朝京城帝玄城。
言少歌等人的队伍来到太玄城下,城主府的长史王文山前来迎接。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一身儒袍,颌下三缕青须,面色红润,不似一位善于文牍的老学究。
王文山代表着太玄城城主府,言少歌此时也不好推脱,只能走下马车寒暄一番。
“见过王长史,在下玄天司言少歌。”
直至此刻,言少歌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玄天司的官职,目前只知道自己是这群人的大人。
“见过言少府。下官太玄城长史王文生。让言少府在太玄城外遭遇袭击,是我们太玄城的过失,还望言少府”
一袭儒袍的王文山微微躬身,再次行礼。
言少歌快步上前,双手扶起王文山,一脸微笑,“王长史这是哪里话,东海的逆贼而已,岂能劳烦城主大人。城主镇守太玄一州,自是辛苦。少歌一个晚辈岂敢,岂敢。”
“文山不才,在城中九华阁摆下接风宴,还请言少府赏脸。”
说着,王文山就要拉着言少歌的手臂前往自己的马车。
“王长史,接风宴就算了。少歌还有皇命在身。”言少歌赶忙推脱,左手指了指正在通过城门的范逆队伍。
“言少府放心,范逆进入太玄城,任谁都无法劫走。”
王文山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了解清楚言少歌一行人在城外遭遇劫杀的事情。
范逆一众人没有被劫,言少歌也无恙。
王文山来的之前还在和几位长史好奇,这次的劫杀是针对言家的麒麟儿,还是范逆。
就在两人寒暄之际,一道符文光芒发出颤鸣。“嗡嗡嗡~”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何事?”
“马车,范逆的马车!”
两道人影刹那间出现在范小姐的马车前,两股劲风将马车震散,一道白影出现在玄天司两名高手眼前。
“范小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言少歌不解的看向王文山,惊声问道。“王长史,这是怎么回事?!”
“言少府,城门阵法是用于识别每一个人的身份,不可能有误。除非.除非”
没等王文山继续说下去,言少歌带着杨星河转瞬出现在阵法符文的金色光韵前。
言少歌自己的都没有发现,百步的距离自己竟然可以瞬息可至。
“到底怎么回事?”
言少歌脸色阴沉的盯着金色符光中的白衣女子,此刻他也明白王文山口中的除非是何意。
面前的白衣女子并不是范小姐,他对女子眼神中就一眼认出来。
“都是卑职们的过错,让范逆逃脱了。”
杨星河第一个拱手请罪,身后玄天司一众侍卫纷纷躬身请罪,就连身侧的数名玄天司高手也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们不知,到底是何时出了纰漏,竟然让范逆逃脱了。
这简直是玄天司的奇耻大辱。
“定然是昨夜!”言少歌声音冰冷。
一旁,王文山也快步跟了过来,出言安抚道。“言少府不必担心,我这就请太玄骑兵立刻去追查。”
言少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感激道。“那就多谢王长史。”
“可否将这些人先押入太玄城的大牢中?”
“没问题,这个自然可以。我们太玄城定然全力配合玄天司办案。”王文山也不好再继续邀请言少歌前去赴宴。
“王长史,少歌就先不打扰您了。我们玄天司众人也需要休息一番。”
“来人,带言少府前往驿馆。”王文山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大人请跟属下来。”王文山身后一名武者走出队列,躬身行礼,在前带路。
“多谢王长史。”言少歌抱拳感激。
在太玄城侍从的带引下,拐过两条街,玄天司一众人来到一处占地极大的庭院。
庭院外是两座栩栩如生的异兽,头生双脚,浑身鳞甲。言少歌看到守门石兽愣神片刻,竟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相似的异兽。
穿过三重院落,玄天司的一众人进入驿馆最深处。
“范逆逃脱一事,我自有计较。大家都先各自去休息,”言少歌一边走着,一边安抚身后的众侍卫。
“遵命!”
众人来到后院前的庭院时,纷纷在驿卒的带引下前往各自休息的客房。
步入正厅之后,言少歌端起一旁侍从奉上热茶,轻轻喝了一口。
凝气醒神,感觉口气极佳。又多喝了一口。
没有多想,杨星河接过侍从手中的托盘,将茶水和糕点放在言少歌座位旁的桌案上,焦虑的询问道。
“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范逆逃脱了。这责任可不轻呀。“
看着杨星河为自己焦虑的神色不似作假,言少歌脸上也挤出一抹担忧之色,冷声问道。
“你说这事,家里会怎么办?”
望着自家少爷灼灼目光中带着探究的神色,杨星河沉思片刻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少爷,还是赶回帝玄城,这事只能让家主出面。我们是担不住,玄天司掌座大人也护不住。”
“范逆逃脱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有家主出面,才能将事情控制在可大可小之间。”
“可大可小?”言少歌目光微凝,露出一抹寒芒。
杨星河被这冰寒的目光盯得浑身一颤,“砰”的一声跪在青石地板上,鼓起勇气道。
“能够在玄天司一众高手中劫走范逆,此事本就十分可疑。”
言少歌身体前驱,双目微眯,一双眸光上下打量着杨星河,追问道。“可疑?”
“卑职是怀疑,昨夜的夜袭,定然是有人暗中.”
杨星河没有敢明说,但言少歌已然听出了言外之意。
“我就先不回帝玄城了。范逆是在我手中丢失,我定然要找回来。空手而回岂不是被人耻笑。”
言少歌直接否决了杨星河建议他速速返回言府的建议。
还不等杨星河继续再劝,言少歌断然道。“你传信给家里和玄天司,我要关于范逆和东海的所有资料。再知会太玄城,这方面的资料,如果他们有,也请一同送到驿馆来。”
“少爷,你真不打算回帝玄城?”杨星河一脸错愕,从没有见过自己少爷如此认真过。
言少歌目光一冷,喝道。“还不快去!”
就在言少歌看着手中巾帕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了“轰隆”的声响,抬头望去,驿馆左前方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少爷,您的吩咐,我已经命人通过传送阵法传回帝玄城了。”杨星河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恭声回禀道。
“大概多久能到?”
“少爷,府中和玄天司那边汇总资料大概需要半日,最迟今晚就可以送到太玄城。而城主府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持玄天司的拜帖去了,相信下午就可以送到。”
杨星河不急不缓的回禀道,眼中虽然有不解之色,但掩饰的极好,心中也是暗自好奇。
“自家少爷平日最讨厌这种案牍之事,怎么今日有了这种兴趣。难道是因为范逆之事。”
杨星河又抬头看了一眼,注意到言少歌脸色有些忧色,关切道。“少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下,等城主府的玉简送到,我亲自送入房中。”
言少歌看了一眼杨星河关心的目光,只是微微点头,假装疲惫道。
“也好,赶了一路,我也有些疲乏了。”
“好的,我这就让驿馆的侍女给您准备沐浴。”杨星河一脸堆笑,转身离去。
后院一处僻静的小楼,四周林海绵绵,其间溪水潺潺,偶有白鹤走过幽静小道。
此处是驿馆最为安静的别院,只有帝玄城来的贵客才会被城主府特意交代安排在此处。
浴池中雾气袅袅,言少歌有些尴尬的躺在温暖的山泉畔。身后的锦绣屏风外面侍立着两名年轻貌美,随时等候言少歌的使唤。
沐浴之后,言少歌换上了一件宽松的锦袍,来到小楼。
小楼庭院门口,杨星河早已侍立在前,双手捧上一卷玉简。
“少爷,这是城主府送来的玉简,其中记录了东海的一些资料。”
“星河,你就给我念吧。我有些乏了,就不看了。”
“遵命。”杨星河微微躬身,然后向外拖了几步,转身在左前方带路。
进入小楼之后,言少歌找了一处舒适的软榻躺下,抬了抬手,指了指软榻旁的一个木椅,示意杨星河靠近自己一些。
杨星河躬着身子,快步来到言少歌身前,“多谢少爷。”
然后正襟危坐,面向言少歌的方向,右手轻轻点了一下玉简上的一处机括。
杨星河开始照着玉简上的文字读。
“言少府,此玉简乃太玄城特意为您特供。查阅之后请及时销毁。”
“大玄东海三关,自北向南,自西向东成梯田型。三关分别是巨虎关、北阳关、正阳关北阳皇朝、东阳两国常年征伐,三关是北阳的东海藩篱”
言少歌若有所思。“为何这范逆会如此轻易被杀呢?难道是在军中不得人心?这样不对,如果不得人心,怎么会有人来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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